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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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白水猶豫片刻, 他走上前，說道：“營地定制的戰徽都做得差不多了，稍後便都拿給軍爺。”
二爺現在的身份, 是一名養馬的士兵。
面貌醜陋, 話也說不了。他見二爺擡手, 似是道謝。
屋檐下, 水珠成串滴落。白水幫忙將馬栓到了棚中。為了不讓春娘子起疑心，他沒有多說什麽，轉過身朝裏屋走去。
春婉知道他去拿成批的戰徽, 便耐著性子想等他出來了再商議馬鞍的細節。
進了鋪面, 元四站在燒紅的爐子旁，沒有靠近。
春婉見他生疏，輕聲詢問：“要不要喝點熱茶, 暖暖身子？”
聽到這話, 沈從霖差點沒笑出聲。小奴兒要是知道自己在邀請誰, 不知道會作何表情？他緩步走到木桌旁, 坐到了她的對面。
他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便見到，春婉雙手捧著茶杯, 輕輕地抿了一口。
鋪外, 雨聲滴答滴。
喝茶暖胃，才不至於那麽冷。隨身帶著的小手爐就放在一旁, 沒要多久，便重新握起。
現在, 李郎中回來了, 軍營裏大部分的傷兵都由他照料。
春婉主要負責城內。
元四現在是軍營裏的牧長，時常出軍營采辦與戰馬有關的物資,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種種經歷，將軍很是器重他。
“手臂還痛嗎？”她主動問道。
沈從霖戴著面具最方便的時候，便是見到春婉的時候。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盯著對方。
盡管，很想摘下面具，離她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視線從她白皙臉龐，移到瘦削的肩頸，接著向下，落在了她的胸前。他比誰都知道這副嬌.軀的滋味如何……
想著她在身下承歡的畫面，便覺得胸口中有什麽東西快要沖出來。
若是關上鋪門，便可為所欲為。
身份暴露，殺了她便是。
心裏這麽盤算，最終卻也只是端起茶，稍稍擡高了面具的一角，飲了半杯。
溫茶滑過嗓子，逐漸摁下那濃烈的躁動。
他搖了搖頭，表示手臂不疼。
元四本就沈默，再加上嗓子受損，春婉沒有多想。
白水在閣樓待了一會兒，發現一樓沒有任何動靜，他偷偷地看了眼，兩個人正坐著喝茶，畫面異常和諧。
他整理了下衣衫，從二樓下來。
“軍爺，您那戰徽還差兩個，請再稍等片刻。”頓了頓，他故意用驚奇的聲音問道：“這位姑娘，你怎麽還在這裏？”
春婉：“我們還未商討馬鞍的細節。”
“呃，姑娘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是戰馬的馬鞍，質量一定要好。顏色，便用墨色吧。圖紋刻祥雲表示吉利便可。左下角，再刻一個字。”
白水問道：“什麽字？”
“煜。”
玉？郁？遇？白水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拿出紙筆：“還請姑娘將字寫在紙上。”
春婉一筆一劃寫下了將軍的名字。
坐在對面的沈從霖，冷冷的盯著出現在白紙上的毛筆字，端著茶的手半晌沒動。
煜，唐煜。
這特地來冒雨前來定制的馬鞍，竟然是送他的。
小奴兒可真是有閑情雅致啊。
想了想，唐煜的生辰要到了，她提前這麽久準備，還專程選了對方會時常看到、用到的馬鞍。這將軍最愛戰馬，無論是訓練、還是上了戰場，豈不是一看到馬鞍就要想起送它的人？
“煜……”白水輕念，忽然，他想到了什麽，楞楞的看著春婉。
“怎麽了？”春婉問道。
以防萬一，白水還是打算問清楚：“姑娘定制的馬鞍，是送給鎮北王府的唐煜將軍嗎？”
“是。”春婉大大方方的承認。
這馬鞍，是她與李家小姐一起送的。將軍生辰那日，李家小姐也會來軍營。
白水拿著這紙，便覺得有千斤重。
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去看二爺的神色……
不過，二爺帶著面具，也看不到。
白水訕訕的將紙張疊好，他應道：“我知道了姑娘，既然是送給將軍的，我一定會盡全力打造。至於價錢方面，按市場價來算。鎮北王府的人，我可不敢胡亂開價。”
“多謝店家。”
春婉起身，打算離開。
走之前，她看了一眼元四，沒有多說什麽，從他身旁走過。
沈從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待人走了很久後，心口的那一抹淤氣才漸漸散開。
“你覺得，唐煜如何？”他嗓音暗啞。
白水走到了爐子旁，繼續燒火打鐵。現在是大白天，關門才會更讓人覺得奇怪。
“將軍在岳州名聲很高，聽聞是個武癡，除了帶兵打仗以外，其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不然也不至於到現在都還沒娶妻。更不用說他出身於鎮北王府，雖說不是唐王親生，也是由唐王一手帶大，在岳州，想進嫁進鎮北王府的人，數不勝數。”
“見過他嗎？”
“遠遠地瞧上過一眼。”
“是女子喜歡的模樣？”
“這……”白水稍微回想了一下：“儀表堂堂，確實不錯。”
“呵。”沈從霖嘲弄的笑道：“將軍有什麽好，保不準哪天都死在了戰場上。就算活到最後又怎麽樣，功高蓋主，自古以來沒幾個有好下場。我看這唐煜命短得很，你說是不是？”
白水低頭：“二爺說的是……”
二爺這話裏話外，都像是說與“春娘子”聽？是因為這具馬鞍嗎？
確實，聽聞春娘子在岳州城，頗受將軍的照顧。男未婚，女未嫁，若自己是春娘子，恐怕很難不動心。
沈從霖叩了叩桌面：“東西做好了嗎？”
“做好了。”
說回正事，白水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枚令牌。
這是鎮北王府的令牌。
他仿著做的，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將軍生辰是在軍營裏，一些重要的大人物都去了那邊，鎮北王府的戒備或許會松懈下來。
希望到時候它能發揮自身的作用。
沈從霖收起了令牌。
白水又將之前定制的徽印搬出，所有戰馬都有，足足兩大箱。幫忙一起擡上馬車，二人在門口正常告別。
“軍爺，雨大路滑，您慢點——”隔老遠，他還不忘喊著。
春婉回到了鎮北王府。
見外面停著一輛陌生的馬車，進府門時，她好奇的問道：“有人來做客？”
士兵回道：“是的，岳州陳太守前來找將軍敘舊。”
春婉點點頭。
她撐著傘，朝自己的院中走去。
路過練武場聽到了一陣喝彩聲，陰雨綿綿，廊檐下聚滿了士兵、丫鬟，許是人都有看熱鬧的習慣，春婉也忍不住靠了過去。
另一側的長廊，站著兩位男子。
一個是將軍，另一個……
見他衣著不凡，風度翩翩，想來便是岳州的太守。
沒想到，他這麽年輕。春婉略微驚訝。
兩人正在比試射箭，在這方面還沒人能勝過將軍。
府中下人相繼喝彩，做客的陳太守也是大大方方笑了笑，絲毫不覺得輸給唐煜有什麽丟人。
“唐兄的箭法還是跟以前一樣出神入化。”
“陳兄客氣。”
“我們這樣比有什麽意思？不如這樣，我們各自挑一個不會武力的人，教他如何射箭。待一炷香後，讓兩位‘徒兒’比試，豈不比我們倆射箭有趣？”
唐煜心知這位舊友多少有點不服氣，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行，那我把下人們都喊過來，陳兄你先挑。”
陳太守看向廊檐下站著的一群人，他的視線落在了春婉的身上。
她站在人群中格外顯眼，看了好一會兒，他忍不住詢問：“那位姑娘是……？”
見她容貌出眾，衣著雅致，怎麽看都不是下人。
唐煜看過去：“她是嫣嫣姑娘，我們軍中的大夫，也是我們王府的貴客。”
他的意思是讓陳兄再換個人。
沒想到對方直接決定：“行，就她了！”
唐煜微微楞住。
陳太守是個性情中人，決定之後便親自朝她走去：“嫣嫣姑娘，你應該不會武功吧？”
春婉沒想到對方會直接來找自己，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又想起來要行禮。
岳州的太守，官銜甚至比將軍還大。
陳太守爽朗一笑：“不必多禮，還請姑娘助我一臂之力。雖說你是鎮北王府的貴客，與將軍又很熟絡，但你也不能故意輸掉比試啊。”他開玩笑的說道。
春婉頗為不好意思：“大人，我對武功一竅不通，至今為止從未用過弓箭，怕是輸定了。”
“姑娘不要妄自菲薄，你可不是跟將軍比，而是跟將軍的徒弟——喲，你家將軍不會作弊吧？他不會選一個懂箭術的吧？這可不行啊。”陳太守故作驚訝，逗得春婉忍不住笑了起來。
唐煜將弓遞給了身旁的士兵，他多看了幾眼春婉，才轉身看向廊檐，指向最外面的那名小廝：“你，出來。讓太守大人檢查一下，你是不是會武功？”唐煜嘴角帶笑。
小廝受寵若驚。
他立即走了出來，剛伸出手臂，陳太守便哈哈大笑。
氣氛融洽。
春婉便也沒那麽緊張了。
看來是兩位好友一起玩耍罷了，她看向將軍，恰巧，將軍也在看她。
春婉沖他笑了笑。
陰冷的冬天，便因這一個笑容而變得明媚起來。唐煜放輕了聲音：“沒事的，只是簡單的比試而已，輸贏都沒關系。”
很明顯，這話是對著春婉一個人說的。
陳太守輕輕地挑了挑眉。
春婉點頭：“好。”
陳太守回過頭，重新打量了下這位小娘子，遠看驚艷，近看……的確頗有幾分味道。
又想到她便是岳州城最近聲名遠揚的“嫣嫣姑娘”，他的喉嚨微微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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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 水珠成串滴落。白水幫忙將馬栓到了棚中。為了不讓春娘子起疑心，他沒有多說什麽，轉過身朝裏屋走去。
春婉知道他去拿成批的戰徽, 便耐著性子想等他出來了再商議馬鞍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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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婉見他生疏，輕聲詢問：“要不要喝點熱茶, 暖暖身子？”
聽到這話, 沈從霖差點沒笑出聲。小奴兒要是知道自己在邀請誰, 不知道會作何表情？他緩步走到木桌旁, 坐到了她的對面。
他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便見到，春婉雙手捧著茶杯, 輕輕地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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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暖胃，才不至於那麽冷。隨身帶著的小手爐就放在一旁, 沒要多久，便重新握起。
現在, 李郎中回來了, 軍營裏大部分的傷兵都由他照料。
春婉主要負責城內。
元四現在是軍營裏的牧長，時常出軍營采辦與戰馬有關的物資,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種種經歷，將軍很是器重他。
“手臂還痛嗎？”她主動問道。
沈從霖戴著面具最方便的時候，便是見到春婉的時候。他可以肆無忌憚的盯著對方。
盡管，很想摘下面具，離她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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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關上鋪門，便可為所欲為。
身份暴露，殺了她便是。
心裏這麽盤算，最終卻也只是端起茶，稍稍擡高了面具的一角，飲了半杯。
溫茶滑過嗓子，逐漸摁下那濃烈的躁動。
他搖了搖頭，表示手臂不疼。
元四本就沈默，再加上嗓子受損，春婉沒有多想。
白水在閣樓待了一會兒，發現一樓沒有任何動靜，他偷偷地看了眼，兩個人正坐著喝茶，畫面異常和諧。
他整理了下衣衫，從二樓下來。
“軍爺，您那戰徽還差兩個，請再稍等片刻。”頓了頓，他故意用驚奇的聲音問道：“這位姑娘，你怎麽還在這裏？”
春婉：“我們還未商討馬鞍的細節。”
“呃，姑娘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是戰馬的馬鞍，質量一定要好。顏色，便用墨色吧。圖紋刻祥雲表示吉利便可。左下角，再刻一個字。”
白水問道：“什麽字？”
“煜。”
玉？郁？遇？白水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拿出紙筆：“還請姑娘將字寫在紙上。”
春婉一筆一劃寫下了將軍的名字。
坐在對面的沈從霖，冷冷的盯著出現在白紙上的毛筆字，端著茶的手半晌沒動。
煜，唐煜。
這特地來冒雨前來定制的馬鞍，竟然是送他的。
小奴兒可真是有閑情雅致啊。
想了想，唐煜的生辰要到了，她提前這麽久準備，還專程選了對方會時常看到、用到的馬鞍。這將軍最愛戰馬，無論是訓練、還是上了戰場，豈不是一看到馬鞍就要想起送它的人？
“煜……”白水輕念，忽然，他想到了什麽，楞楞的看著春婉。
“怎麽了？”春婉問道。
以防萬一，白水還是打算問清楚：“姑娘定制的馬鞍，是送給鎮北王府的唐煜將軍嗎？”
“是。”春婉大大方方的承認。
這馬鞍，是她與李家小姐一起送的。將軍生辰那日，李家小姐也會來軍營。
白水拿著這紙，便覺得有千斤重。
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去看二爺的神色……
不過，二爺帶著面具，也看不到。
白水訕訕的將紙張疊好，他應道：“我知道了姑娘，既然是送給將軍的，我一定會盡全力打造。至於價錢方面，按市場價來算。鎮北王府的人，我可不敢胡亂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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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婉起身，打算離開。
走之前，她看了一眼元四，沒有多說什麽，從他身旁走過。
沈從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待人走了很久後，心口的那一抹淤氣才漸漸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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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這話裏話外，都像是說與“春娘子”聽？是因為這具馬鞍嗎？
確實，聽聞春娘子在岳州城，頗受將軍的照顧。男未婚，女未嫁，若自己是春娘子，恐怕很難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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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
說回正事，白水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枚令牌。
這是鎮北王府的令牌。
他仿著做的，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將軍生辰是在軍營裏，一些重要的大人物都去了那邊，鎮北王府的戒備或許會松懈下來。
希望到時候它能發揮自身的作用。
沈從霖收起了令牌。
白水又將之前定制的徽印搬出，所有戰馬都有，足足兩大箱。幫忙一起擡上馬車，二人在門口正常告別。
“軍爺，雨大路滑，您慢點——”隔老遠，他還不忘喊著。
春婉回到了鎮北王府。
見外面停著一輛陌生的馬車，進府門時，她好奇的問道：“有人來做客？”
士兵回道：“是的，岳州陳太守前來找將軍敘舊。”
春婉點點頭。
她撐著傘，朝自己的院中走去。
路過練武場聽到了一陣喝彩聲，陰雨綿綿，廊檐下聚滿了士兵、丫鬟，許是人都有看熱鬧的習慣，春婉也忍不住靠了過去。
另一側的長廊，站著兩位男子。
一個是將軍，另一個……
見他衣著不凡，風度翩翩，想來便是岳州的太守。
沒想到，他這麽年輕。春婉略微驚訝。
兩人正在比試射箭，在這方面還沒人能勝過將軍。
府中下人相繼喝彩，做客的陳太守也是大大方方笑了笑，絲毫不覺得輸給唐煜有什麽丟人。
“唐兄的箭法還是跟以前一樣出神入化。”
“陳兄客氣。”
“我們這樣比有什麽意思？不如這樣，我們各自挑一個不會武力的人，教他如何射箭。待一炷香後，讓兩位‘徒兒’比試，豈不比我們倆射箭有趣？”
唐煜心知這位舊友多少有點不服氣，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行，那我把下人們都喊過來，陳兄你先挑。”
陳太守看向廊檐下站著的一群人，他的視線落在了春婉的身上。
她站在人群中格外顯眼，看了好一會兒，他忍不住詢問：“那位姑娘是……？”
見她容貌出眾，衣著雅致，怎麽看都不是下人。
唐煜看過去：“她是嫣嫣姑娘，我們軍中的大夫，也是我們王府的貴客。”
他的意思是讓陳兄再換個人。
沒想到對方直接決定：“行，就她了！”
唐煜微微楞住。
陳太守是個性情中人，決定之後便親自朝她走去：“嫣嫣姑娘，你應該不會武功吧？”
春婉沒想到對方會直接來找自己，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又想起來要行禮。
岳州的太守，官銜甚至比將軍還大。
陳太守爽朗一笑：“不必多禮，還請姑娘助我一臂之力。雖說你是鎮北王府的貴客，與將軍又很熟絡，但你也不能故意輸掉比試啊。”他開玩笑的說道。
春婉頗為不好意思：“大人，我對武功一竅不通，至今為止從未用過弓箭，怕是輸定了。”
“姑娘不要妄自菲薄，你可不是跟將軍比，而是跟將軍的徒弟——喲，你家將軍不會作弊吧？他不會選一個懂箭術的吧？這可不行啊。”陳太守故作驚訝，逗得春婉忍不住笑了起來。
唐煜將弓遞給了身旁的士兵，他多看了幾眼春婉，才轉身看向廊檐，指向最外面的那名小廝：“你，出來。讓太守大人檢查一下，你是不是會武功？”唐煜嘴角帶笑。
小廝受寵若驚。
他立即走了出來，剛伸出手臂，陳太守便哈哈大笑。
氣氛融洽。
春婉便也沒那麽緊張了。
看來是兩位好友一起玩耍罷了，她看向將軍，恰巧，將軍也在看她。
春婉沖他笑了笑。
陰冷的冬天，便因這一個笑容而變得明媚起來。唐煜放輕了聲音：“沒事的，只是簡單的比試而已，輸贏都沒關系。”
很明顯，這話是對著春婉一個人說的。
陳太守輕輕地挑了挑眉。
春婉點頭：“好。”
陳太守回過頭，重新打量了下這位小娘子，遠看驚艷，近看……的確頗有幾分味道。
又想到她便是岳州城最近聲名遠揚的“嫣嫣姑娘”，他的喉嚨微微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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